10年前的1月23日，正值農歷除夕，在這闔家團圓歡慶春節的溫馨日子里，在天安門廣場卻發生了7名法輪功修煉者集體自焚事件，其結果是2人死亡3人重傷?！?·23”自焚事件的發生，舉世震驚，境內外媒體對這一事件進行了實時報道，同時也讓更多的人開始深入認清了法輪功邪教組織的真面目。筆者在這里要談的是，在對待這一事件上，西方媒體的變化過程很值得深思。

　　一、西方媒體報道從偏頗到客觀

　　——事件之初——意識取向掛帥。事情發生后，一向宣揚西方價值觀、標榜自己公正、客觀的西方媒體作何反應呢？事件發生之初，西方媒體眾說紛紜,但多以道德衛士和人權衛士的姿態出現。這種貫有看待中國的思維方式，決定了他們以質疑與譴責中國為主的報道取向。

　　質疑者采信法輪功的觀點，認為這是中國政府的陰謀，否認參與者為法輪功修煉者?！皼]有任何證據表明自焚者是法輪功的人?！保ㄓ督鹑跁r報》）；《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美聯社引用法輪功說辭，發文說自焚是中國當局制造的騙局，中國報道是誹謗。譴責者雖然承認其法輪功成員身份，但卻認為這是由于中國政府鎮壓法輪功引起的，不批判法輪功對人的價值與尊嚴的漠視，反而為其搖旗吶喊?！氨本┱诶蒙眢w被燒焦的恐怖形象，來作為與法輪功打傳媒戰的最新武器”(路透社)；“法輪功成員的自焚，使人們把注意力集中到中國的人權紀錄上”（美國合眾社）。

　　究其原因，這一方面與西方一些媒體長期戴著有色眼鏡看待中國有關，一方面與法輪功歪曲事實大肆炒作極其相關，具體分析在以下內容中詳細介紹。

　　——隨著真相被逐漸披露，西方媒體報道趨向客觀。如今,距“1·23”自焚事件已經十年，這期間，境外媒體對法輪功的看法也逐步發生變化：“政治性團體”、“邪教”這是大部分人對它的定性；媒體開始用更加理性的角度來看待與反思這一悲劇的發生。

　　2002年4月路透社記者報道了他對“1·23自焚案”幸存者、策劃者的采訪，“三名燒傷的受害者（另有兩人燒傷而死）都譴責法輪功是邪教，呼吁反對法輪功”；策劃者王進東“堅決否認他被政府收買操作這一事件的指控”，“至于我是不是一個法輪功練習者，并不需要其他人來說。我為我的愚昧與盲信感到恥辱?！薄堵吠干缬浾哂H訪法輪功自焚幸存者》。

　　美聯社在2005年1月21日《美聯社：天安門集體自焚案參與者接受媒體采訪》中，客觀記錄了他的所見所聞：與2002年相比劉云芳的態度轉變、自焚案參與者的悔恨、中國政府對虐待指控的否認等?！爱斉c記者分別會面時，劉云芳和其他兩名轉化者王進東和薛紅軍，身著統一藍白相間的條紋制服和帽子，對過去深感懊悔，表示與法輪功及其創始人徹底絕裂，并對政府優待他們表示感謝”；“我已經完全醒悟了。我想要說服仍然沉迷于法輪功的人們也趕快醒悟”，“是法輪功和李洪志毀了我”（王進東）。

　　2011年1月，美國邪教問題專家瑞克·羅斯對幸存者陳果等進行了采訪，在其文章中，他不僅向人們描述了陳果母女的真實處境、心態變化，還將法輪功定性為邪教，并剖析了慘劇發生的原因以及邪教危害，“法輪功選擇了試圖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而不承認正是由于它激烈的反政府言論才促成了這場慘劇”，“一個組織的教義和練習能夠危及批判性思維，損害理性思考，這就是為何這個組織被稱之為邪教”。

　　這，就是事實的力量。

　　二、法輪功組織歪曲事實大造輿論聲勢的宣傳伎倆

　　自焚事件出現后，西方輿論對中國政府的質疑與譴責，固然與某些敵視中國的勢力有一定關系,但也與法輪功組織的精心輿論誤導有關。

　　——拋出所謂的“陰謀論”，抹黑中國政府。面對自焚事件，法輪功組織先是沉默，隨后否認其法輪功成員身份，并拋出“陰謀論”，認為該事件是由中國政府導演的，目的是為了栽贓法輪功組織，對他們實行政治迫害；并拍攝“偽火”，在大紀元發文《“天安門廣場自焚”疑點大全》，宣傳所謂“疑點”。

　　就此，已有不少網友發文駁斥這些“疑點”，凱風網友頑石先生的《法輪功關于“1·23”自焚事件的所謂“疑點”》，2009年6月1日刊載于烏克蘭“民主國家的異端與社會”網站的《李洪志的信息挑釁》，他們不僅戳破了法輪功謊言，更將其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本性加以披露，網友頑石先生更是引用法輪功自己的“經文”，指出法輪功才是導致這一慘劇的元兇。連當時部分譴責中國政府的媒體也承認自焚者的法輪功成員身份，如美國合眾社。

　　——大造所謂的“迫害論”。這一論調與陰謀論緊密聯系，凡出現任何不利于法輪功的事情，他們均以政府陰謀、政治迫害為擋箭牌，成為他們不斷老調重彈的陳腔濫調。自焚事件如此，神韻演出受挫如此，連巡游被拒、法輪功成員被起訴、宣傳活動不順都是中國政府迫害。且不說法輪功李洪志一伙是否有迫害妄想癥，其豐富的想象力讓人甘拜下風。

　　如果說將自焚事件歪曲成“中共提前預謀策劃‘天安門自焚’事件”尚能蒙蔽部分西方民眾，那么將各種海外宣傳活動的失敗也歸咎于此，就顯得可笑了。如2010年神韻格蘭大道重建計劃競標失敗后，神韻藝術團發言人故計重施，將普通商業活動政治化，將責任歸咎于中國政府對當地政府官員以及洛杉磯商界的恐嚇，為自己失敗尋找托詞。這是當地人民根據本國法律和實際情況做出的自由選擇，與中國政府何干？難道法輪功組織認為那些國家或地區的政府沒有能力維護維護本國的內政獨立，那些國家或地區的百姓不能自由表達自己的獨立意志？

　　——利用所謂的“人權”進行造勢。人權問題是西方常用于攻擊中國的話題。法輪功李洪志深諳此道，“那些我教給你們的東西，是不能教給凡人的。所以你們也不能把這些東西說給普通人聽，你只能說我們所遭受到的迫害、我們真正的處境、我們是好人并受到了不公正的迫害、我們的信仰自由被侵犯、我們的人權自由被侵犯。他們可以接受這些東西，并會立即支持我們并表達他們對我們的同情”，中國政府取締法輪功后，國際輿論指責“中國對法輪功的嚴厲取締是侵犯人權”，不能不說與法輪功的刻意宣傳有關。

　　然而，法輪功李洪志真的關心其成員人權嗎？在他眼中，這只是為了迎合西方媒體慣性思維，吸引主流媒體關注的手段吧了。他赤裸裸的鼓勵殺人、鼓勵成員自殺，“因為它人的東西什么都沒有了，這張皮完全被那邪惡生命支撐著。發正念就是在消除它們”(《北美巡回講法》)，“其實這也是到了放下最后執著的時候了。作為一個修煉者你們已經知道了，也做到了放下一切世間的執著(包括人體的執著)，從放下生死中走過來了”、“去掉一切常人執著，包括對人的生命的執著，從而達到更高層生命境界”（《去掉最后的執著》）。正如2002年中國代表團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上所說，“法輪功的洗腦邪說才是對法輪功練習者本人以及他們家人的基本人權構成侵害的罪魁禍首”。

　　法輪功真的沒有社會危害性嗎？人民圣殿教造成900多人死亡包括276名兒童；大衛教導致87人喪生；太陽圣殿教74人死亡；烏干達“恢復上帝十誡運動”團體，組織530多名信眾集體自焚。法輪功的危害不亞于這些邪教，根據中國官方統計，中國有1400多人因練習法輪功，放棄醫療，受害死亡。[1]“1·23自焚案”只是其中悲劇之一。

　　三、西方媒體報道從偏頗到客觀轉變的反思

　　境外法輪功組織試圖通過電臺、網絡、報紙、神韻演出，蒙蔽普通百姓，在西方主流媒體中占據一席之地，似乎已經占據了話語高地。

　　事實的力量是巨大的，但這還不夠。令筆者感觸最大的是，用熟悉的語言與西方對話很關鍵。

　　——適應西方人士的思維特點。與中國全息觀、辨證觀的傳統哲學思想不同，西方哲學既注重客觀，又具有形而上學性質。亞里士多德演繹推理法體現出重分析的思想；到文藝復興時期，出現了以自然為研究對象的自然哲學。這時期的最大特點是崇尚真理，表現為對實驗的注重。在這種傳統哲學思想影響下，西方人思維帶有明顯的理性思維特點，即注重邏輯與實證，講求數據與證據、證明。

　　同時新聞自由與政府懷疑論（或政府陰謀論）在西方社會一直占有主導地位，是其民眾的另一思維特性。如“9·11陰謀論”，“珍珠港事件陰謀論”，其民眾對政府一直抱有懷疑。在這種思維習慣影響下，其民眾一方面主張政府信息公開與透明，一方面對政府發布的信息存在某種程度懷疑。

　　——用第三者的眼睛看事實。長久以來，在西方人眼中，中國宣傳往往帶有“官方色彩”，這種刻板印象的形成，阻礙了他們對信息的接受，并容易對數據真實性產生懷疑，從而被法輪功借機抹黑、挑撥。實行開放、自由的信息交流、用他們習慣的思維模式展開對話是改變這一現狀的有效方式。

　　“1·23自焚案”發生后，雖然法輪功拍攝了“偽火”，在明慧網及各媒體上拋出所謂“疑點”論、陰謀論，但在西方主流社會中“1·23自焚案”系法輪功成員所為已經基本蓋棺定論。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圖像來源于美國CNN自己的拍攝。因此CNN在報道中明確指出自焚者身份是法輪功修煉者，并播放了標明“瑞貝卡提供的現場錄像”。在西方媒體自己提供的資料面前，他們無法以資料虛假為由加以否認，否則等于質疑自己的媒體人的專業性。

　　——民間輿論作用巨大。由于西方受眾長期形成的思維定勢——非官方信息代表普通百姓，可信度高于官方信息，民間的聲間是比較有效的武器。隨著現代傳媒的普及，廣大民眾可通過網絡、微博、聊天工具、短信等多元化現代傳播工具，而且信息傳播更為有效。如民間件網站ANTI-CNN對拉薩3·14事件中對西方媒體不公正報道的反擊；奧運火炬傳遞過程中，網民通過QQ、郵件動員人們保護圣火傳遞，網民充分顯示出自己的力量。加拿大華僑時報社社長周錦興對法輪功的駁斥、巴西、美國等網友的文章、俄羅斯國家新聞社網站《俄羅斯與邪教斗爭取得巨大勝利》的報道，都以第三者的眼光還原了一個真實的法輪功組織，而這種模式也更符合西方受眾思維習慣。

　　——信息公開。信息公開非常重，由于信息公開，在2001年2月26日譚一輝自焚事件發生后，《紐約時報》記者Elisabeth Rosenthal以第三者的身份對該事件進行了較為中性的報道，在聯系天安門自焚事件的同時，將中國政府與法輪功的雙方態度、李洪志言行一并刊登，記者本身不作評價，對錯全憑讀者自由判斷?！肮俜秸f，他們發現了一份長達六頁的遺書，確認這名男性死者為法輪功成員，他表示他希望‘放下生死，走向圓滿’。法輪功的負責人普遍否認那些自焚者是真正的法輪功練習者，并指出在他們流亡海外的領袖李洪志的教義中特別明確禁止自殺。生活在美國的李先生最近寫了一篇文章，似乎在鼓勵他在中國的追隨者們采取更激烈的行動，而不是該組織一直倡導的和平抗議”。雖然這類報道在當時只能是少數派，但透露出這樣一種信號——相信傳媒人的職業道德。

　　在信息透明前提下，被歪典型的事實是掩蓋不住的，事實與真相才能被民眾所了解。十年來，西方主流輿論在1·23自焚事件的宣傳導向的變化充分證明了這點：盡管法輪功不遺余力的開展宣傳，但其國際活動空間日益萎縮，西方普通民眾對其反感加深。（作者系湖北省社科院社會學所副研究員）

　　附注：[1]資料源于凱風網視頻《記者再報道》。

【責任編輯：舍得】